说，“若你们愿意信我，就听我的，安心等着。”

徐青黛昨日来给我送过一封信，上面只写了一句话——醉溪楼的溪，永远是清溪的溪。

2赵贪欢让人盯着我，除了便宜的衣服、被褥，一切贵重物品都不能带走。

“按律法，妓没有私产，连衣服、被褥都是醉溪楼的，让你带走已经仁至义尽。”

我把身上的首饰挨个摘下，只留下手上的玉镯。

“赵公子，连这个也不能给我吗？”

赵贪欢皱眉看了一眼，摇头说，“既然也是醉溪楼的，自然不能给。”

我的眼泪缓缓滴落。

那手镯是我娘留给我的唯一念想。

娘死后，手镯被她当时为妓的教司坊强行收回。

后来，我靠醉溪楼挣到钱，多花两倍价格才私下买回来。

见我没有动，赵贪欢伸手来夺。

我攥住玉镯，不愿给他，“我以后赚到钱，如数还你，行吗？

你知道这镯子……”话未说完，赵贪欢扬起手恶狠狠扇在我脸上，力道之重，让我摔倒在地，面颊留下鲜红的掌印。

相知六年，他第一次动手打我。

我头晕眼花之时，他又来夺我手上的玉镯。

我只能凭着本能护着手腕。

他踩住我胳膊，硬把玉镯摘去，冷冷说道，“清溪，你如果识趣，自己走吧。

别等我让人丢你出去。”

醉溪楼的几个姐妹冲进屋，扶我离开。

我浑浑噩噩走到街头，徐青黛安排的人已经等候多时。

她为我准备好客栈，让我暂且住下。

怕我心不死，她的人每天来告知我赵贪欢的消息。

他最近大张旗鼓地置办家业。

想要娶徐家小姐，自然不能寒酸。

醉溪楼所有姐妹的首饰都被他搜刮一空，卖掉换钱购置宅院。

徐青黛来见我，冷笑说道，“我还没答应嫁他，他就为了我花光所有的钱。

你呢？

你陪他六年，得到了什么？

一个掌印？”

我低头不言语。

过去，我和赵贪欢也畅想过未来的生活。

我是妓，按律法不能嫁人，哪怕是由赵贪欢置房，我也不能住进去和他过夫妻生活。

若被人举报，我和他都要遭牢狱之灾。

所以我们从未想过要在都城安家。

赵贪欢说，等我们的钱足够买下万亩良田，我们就去找一个遥远的地方，过逍遥自在的日子。

“一万亩！

一定要一万亩！”

我问他原因，他解释说，“如此才能在当地登记为员外大户，让县官给几分薄面，你就可以不受人冷眼了。”

日升日落，冬去春来，我们的孩子奔跑于田野，慢慢长大。

我想象着那样的日子，对我这样出身的人，即使一辈子无名无分，也足够幸福了。

现在，万亩良田还未有着落，他用我攒下的所有家财购置宅院，只为娶徐家小姐。

徐青黛眼含悲伤，“清溪，我一定帮你，让他身败名裂，受世人唾弃。”

“可是徐小姐，我有一事不明。

你我无亲无故，你为何要帮我至此？”

徐青黛避开与